期刊在线咨询服务,期刊咨询:400-888-9411 订阅咨询:400-888-1571股权代码(211862)

期刊咨询 杂志订阅 购物车(0)

中国医学史论文模板(10篇)

时间:2022-10-19 06:30:18

中国医学史论文

篇1

中图文献号:R-092 文献编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6.01.005 

改革开放以来,医学史作为全国医药卫生重要研究领域,其发展速度之快、范围之广、影响之大,是此前任何时期都无法比拟的,而且,很多研究成果在深度和广度上也有了极大的提升。 

《中华医史杂志》是我国医学史研究唯一的专业刊物,在杂志出版发行的60年中,成果累累,刊载了很多高质量的论文,在国内外获得广泛关注。本文尝试以该期刊1980-2010年期间发表的论文出发,讨论这一时间段的我国中医史研究的整体走向和趋势,总结出其研究特点。 

1 《中华医史杂志》(1980-2010)中医史研究成果统计分析 

据统计,《中华医史杂志》1980-2010年期间共31卷85期,发表论文2787篇,其中关于中医史研究的文章为2139篇,西医史540篇,中西医结合的文章109篇。就其内容主要涉及中国医学史、西方医学史、少数民族医学史、地方医学史、外国医学史、中外医学交流史及比较史等领域。 

就医学史研究路径而言,人物研究、治疗方法、药物研究、基础理论这四个方面可谓“内史研究”的经典路径。为了更直观地体现《中华医史杂志》这30余年涉及的中医史研究状况,本文首先尝试从横向角度按照类别对关于中医史研究的2139篇文章进行统计(表1)。其次,为了体现出《中华医史杂志》这30余年来这四个方面的研究成果分布,本文以5年为一个时间段,分为6个时间段,进行统计(表2)。 

表2是关于《中华医史杂志》中有关中医史不同类别的研究成果统计情况,从出可以看出中医史研究不同类别在这六个阶段的发展情况。总体趋势上,改革开放30余年中医史研究发展平稳,波动不大,这和较稳定的社会环境密不可分,为中医史研究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空间。 

2 改革开放以来中医史的发展概况 

《中华医史杂志》1980-2010年这一阶段的中国医学史研究,上述四个方面状况分别如下: 

2.1 医史人物研究 

医学史人物的研究作为医学史研究的基础,同时也是重点内容,近现代以来在研究工作中一直受到重视。仅《中华医史杂志》30余年刊载的有关中国医学史研究的医学史人物研究文章达199篇,占总量的14%,是各类别文章中最多的,并且杂志从第24卷开始特设“医学人物”栏目,为人物研究工作提供了便利的平台。《中华医史杂志》有关中医史人物研究的文章主要包括研究著名的医学家生平及主要医学思想、围绕其专著论述其医学思想,结合医学家所处时代分析其思想渊源等。 

在我国医学史上,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章太炎、黄遵宪、李涛、陈邦贤等人曾为医学发展作出了杰出贡献,因此也被医史学者研究的较多。如第21卷邢哲斌《张仲景对防治医源性疾病的贡献》、马堪温《我国医史科研教学的先驱者李涛教授》,第36卷段晓华在《章太炎在近代中医史上的地位及成就》一文中论述了章太炎融考据学、西医学、中医学为一体,以仲景学术为本,兼容唐宋,提出“融会中西,更造新医”,对我国近代中医学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第38卷杨杏林等人《一代名医祝味菊生平述要》详述了民国时期医学家祝味菊的从医经历以及中西医学融合的医学思想,第39卷李姝淳《刘昉生平及著作考》谈论了宋代医家刘昉及其著作在医学中的作用。类似的文章被多次刊载。另外,为了纪念老一辈的医史学家,《中华医史杂志》每逢重要医史学家诞辰会特出纪念专号,如特别出刊的纪念孙思邈逝世1300周年专辑(第13卷)、纪念医史学家李涛教授诞辰90周年(第21卷)等,从中可以体现出在医史研究工作中对老一辈医史学家的热爱与尊重。 

此外,需要注意的是,在研究医史人物的过程中,医史研究学者一直遵循对医史人物的评价必须符合实际,所下的结论必须客观中肯的原则进行研究工作。在杂志第24卷李经纬的“论《中国医学通史》古代卷编写诸问题”一文中则很明确地提出了关于评价医史人物的以下几条原则:“(1)必须全面占有资料,更重要的是第一手资料,回归文本在此基础上更可能得出一个比较可靠的初步看法。(2)不要回避矛盾。(3)不为前人的结论所惑,避免人云亦云。(4)予以历史的评价,一分为二,有褒有贬,防止绝对肯定或全盘否定。(5)要抓住主流。(6)要探讨医学发展的历史经验和规律性问题。”等原则。从30余年所发表的论文来看,学者们也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同时期其他期刊杂志也出现了不少专论医史人物的论文,如《医学与哲学》也设有“医学人物”栏目,刊载了不少研究医史人物的文章,极大地丰富了中医史医史人物的研究领域。与此同时也有关于医史人物研究的专著出版,其中影响较大的有李经纬主编《中医人物辞典》、刘仁远主编的《扁鹊汇考》、刘隽湘主编的《医学科学家汤飞凡》、钱超尘,温长路《王清任研究集成》等,这些专著内容广泛,资料丰富,对于中医学术之研究,医史知识之普及,有着积极的意义。 

我国各地相继举行了许多位著名医学家的纪念活动,同时也有一些关于医学人物研究的课题项目开展,这些对医史人物的研究发挥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2.2 医史理论研究 

医学史理论、基础研究较其他研究类别起步较早,近代时期,就已经有关于医学起源和医学分期问题的讨论,如余山岫、范行准等就提出过医学起源“源于经验积累”、“源于巫”的看法。这些讨论相对来说不够客观深入,随后就有学者对这一看法进行批判并提出了医学源于劳动的观点。随着医学的发展,医史学者对这一理论的关注点又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1983年学者祝长坦、唐民浩等人也对医学起源问题做了探讨, 提出了一些新的见解,活跃了学术空气, 这些论点为我们为综合考查这一问题创造了良好的开端。

从医学史理论研究的现有成果来看,虽然理论研究起步早,但近代的研究仍处于薄弱环节。现代医学史在其研究深度和广度上都有了很大的提升。除了对近代讨论的医学起源及医学分期问题有进一步的探讨外,也开始探索医学发展的规律性和医学发展与社会、文化等外在因素的关系。《中华医史杂志》30余年的中医史理论研究为287篇,占13.4%。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研究: 

(1)医学起源与医学史分期问题:《中华医史杂志》杂志第11卷邱仁宗《医学巫源说和医学起源问题》、东人达《“巫医结合”的进步与反动——我国早期医学史及其与哲学的关系》、金德昭《不能把“劳动创造世界”作为医学起源研究的结论》,第21卷赵璞珊《对中国医学形成的一些看法》等文章对医学起源问题做了进一步的讨论;第10卷贾得道《试论中国医学史的分期问题》论述了医学史分期问题,第35卷李志平《20世纪下半叶中国医学发展史分期问题探讨》以现代医学在中国的发展为对象进行分期研究。 

(2)医学发展与社会、文化等外在因素的关系问题:有第18卷郑金生的《宋代政府对医药发展所起的作用》、张瑞贤的《试论北宋政府与医学的关系》探讨了国家政策对医学发展的影响,第22卷张志斌的《古代疫病流行的诸因素初探》、王三虎的《社会因素对中药文献的影响》等文则从各个方面分析了社会因素对疾病、医学、药学的影响,第23卷张知寒的《略论医儒关系》探讨了儒学对医学发展的影响,出现的这些文章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医学发展与外部因素的紧密关联,学术界对此也重点关注。 

(3)医学史学科的任务、研究重点方面:第21卷甄志亚的《关于我国医学史研究目的和任务的回顾与探索》,着重阐述了医学史的社会功能是认识现实、预见未来,进行教育等,提出医史研究工作一定要从现实出发,沿着本学科发展的新趋势,主动、积极地促进医史学向着更高层次发展。22卷吴云波的《试论中医史研究重心的转移》则认为,中医史研究要为现实服务,就必须从以往的医家医籍的考证、历史事实和发展过程的一般论述,转移和提高到以中医学术发展史为中心,深入分析中医学术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外部的社会背景和文化条件,学术内部诸因素间的关系和作用,进入分析与综合相结合的理论性研究新阶段。 

(4)医史理论与方法方面:第39卷第2、3期集中发表8位“专家笔谈”,讨论“医学史与医史学”,内容涉及医史科学的界定及其学术地位、医史学科建设面临的问题与对策、中医史研究的理念、医学史研究的多元发展、医学史料的基础性作用、医史学者的学养与取长补短等。其中朱建平提出中医史研究的三个理念:第一,从内史到外史,内史与外史研究相结合。第二,从编写到创造,编写历史与创造历史相结合。第三,从历史到现实,历史与现实相结合。这次会谈讨论对于理清医学史和医史学的概念、学科划分、研究分野和研究方法等理论问题,对于医史学科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同时期,《医学与哲学》也刊载了医史理论研究方面的文章。如林功铮的《论中国医学史研究范畴》、杨善发等的《中国古代医学家世系研究》等对医史理论研究颇有意义。 

此外近年来也出现了一些这方面的专著。如李经纬、鄢良等人编写的《中国古代文化与医学》、马伯英主编的《中国医学文化史》、程之范主编的《中外医学史》“绪论”部分等。 

除了杂志以及专著的研究,也有医史学术会议对医史理论给予了关注。如1986年9月在黄山召开了第六次全国医史学术会议等,对医学史理论研究有极大的指导意义。 

2.3 药物史研究 

药物学的发展和研究近些年有了很大的进步,改革开放30余年中医史的药物学研究发展进入正轨,从现有的《中华医史杂志》研究成果来看,共计97篇约占总数的4.5%,相对其他领域来说较薄弱。近些年,随着研究队伍不断扩大,对于药学史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水平有所提高,研究的领域日益拓宽和深入,1984年《中华医史杂志》增设“药学史”栏目,为药物学史的研究提供了更好地交流平台。总的来说药物学史研究较偏重理论方面, 主要有古本草著作的研究、中药学史的研究, 少数民族药史, 药学考古, 药学人物研究等等。 

(1)对古代本草著作的研究 

有关药物学史研究,古代本草典籍是最重要,也是讨论最丰富的。《神农本草经》、《本草经集注》、《本草纲目》、《本草纲目拾遗》、《植物名实图考》等几部重要的综合性典籍尤为重要,《中华医史杂志》刊载了不少研究成果。第21卷王家葵的“《神农本草经》成书年代新证”、23卷梁茂新“《神农本草经》成书年代的计量分析”两篇文章,独辟蹊径采用数学统计计量的方法研究古代本草著作,可谓新的研究亮点。关于李时珍与《本草纲目》的研究,其研究成果是古本草研究中最多的,因为李时珍在医药学界和世界科技史学界受到双重关注,《本草纲目》不仅仅促进医药学的进步,对其他科学的发展也曾起过重要作用。医学学术界对李时珍与《本草纲目》的研究曾出现过三次高潮1,讨论的问题包括,李时珍的生平以及学术医德思想,《本草纲目》的药物类别、译本、医药成就以及临床经验做了详致的分析讨论。三次高潮说明了现代以来我国在医学史研究上学术思想活跃,研究队伍愈渐扩大,研究日益深入。 

(2)药物史进一步的研究 

改革开放以来医学史料的研究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近些年多种医药资料的出土,为研究我国早期药学发展情况提供了大量的新依据。第11卷马继兴的《马王堆古医书中有关采药、制药和藏药的记述》对马王堆医书中的药学资料及药材实物进行研究;少数民族药史研究起步较晚,自80年代以后研究者渐多,一般为文献学或通史研究以及人物传记等,相对来说研究的范围也不够广,主要集中在藏、蒙等几个民族。第17卷强巴赤烈的《藏医藏药学的形成与发展简述》与张兴乾的《藏医药的发展概况》等文章对藏医药发展的研究做了全面的论述。以及1990年5月在广西南宁召开的第五届全国药史本草学术会议,是以研究少数民族药学史为主题,对推动我国少数民族药学史研究起到很好的作用。同时关于药学教育和药史人物研究也取得了成果。

此外,随着对药学史研究的深入开展,30余年药学史专著也层出不群。如俞慎初的《中国药学史纲》,薛愚等编《中国药学史料》,黄胜白等的《本草学》,尚志钧等的《历代中药文献精华》,陈新谦等《中国近代药学史》,张鸣皋《药学发展简史》,傅维康《中药学史》,陈新谦《中华药史纪年》,以及高晓山主编《本草文献学纲要》等等。这些著作都是通过收集、积累和分析大量的史料、在前人基础上形成的一部部专著,从不同角度论述了中国古代、近现代以上的中国药学事业的发展概况。 

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山东中医药大学承担的973计划“中药药性理论相关基础问题研究”项目,将中药药性理论源流作为研究的一部分, 使史学研究与现实紧密联系, 对药物学的研究发挥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总的来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药物史研究有了长足进步,取得了很大成绩,但研究相对来说不平衡,对传统药史研究较多,近现代药史和少数民族药史较少。 

2.4 治疗方法研究 

中医史研究中关于治疗方法的研究是医史研究中较薄弱的一个环节,近些年伴随着专科史的发展取得了不少成果,但由于古今病名的变迁及中西医病名的差异,治疗方法的研究的确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困惑。尽管如此,医学史界还是做了许多工作,在理论建设方面从近代以来研究情况来看已经迈出良好的一步,现有的研究成果对于治疗方法是比较偏重理论方面的研究,在原有的基础上,治疗方法的研究在改革开放30余年《中华医史杂志》统计情况来看较其他类别少,发表论文为66篇占总数的3.1%。这表明在促进医学理论和实践结合发展上还有较大的差距,仍需切实努力发掘与实践。 

在《中华医史杂志》中有关治疗方法的研究主要涉及: 

(1)论述治疗方法的历史渊源及其发展,以第11卷韦以宗《中国骨伤科手术疗法史》,第16卷宋知行《中医儿科中温补治法源流谈》为代表,其中《中国骨伤科手术疗法史》第一次比较系统地总结和叙述了我国骨科诊疗方法的发展过程,在骨科治疗史上有重要的意义。 

(2)考察疗法的史料文献,从史料分析角度对治疗方法进行研究论述,如黄健的《我国古代“蜡疗法”史料》一文; 

(3)少数民族治疗方法的研究,如第25卷策.财吉拉胡《浅谈蒙医侵泡疗法之发展》和第35卷《论蒙古传统医学的安代疗法》等等,详细的介绍了我国少数民族医学治疗方法,分析了其特点以及发展状况; 

(4)紧密结合现代医学出现的疾病论述其治疗史,以第32卷的张大庆《 现代医学头颈癌治疗史》一文为代表,这也是现代医学发展的趋势。 

(5)治疗技术史方面的研究,近代以来治疗技术在医学史研究中已经有过探索,并且卓有成效。改革开放30余年以来,相关方面的研究又有新的发展。关于外科手术,李经纬在《试论中国古代之外科手术》对东汉末华佗的麻醉术及肠部分吻合术、一些先天性的纠正术等等都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肯定了其先进性及科学性。傅芳“关于《五十二病方》的书名及其外科成就的讨论”通过对《五十二病方》的研究,探讨书中所记载的丰富详致的痔瘩治疗技术。 

关于治疗方法相关的代表性专著有蔡景峰主编《中国医学史上的世界纪录》、陈泽霖《古今舌诊之研究》等,对治疗方法的研究做了系统的论述。 

治疗方面的研究成果虽不如医史人物、理论基础研究成果丰硕,但专注于此研究的医史学者也已对我国的医学史出现过的治疗方法从起源到成熟进行了历史的梳理,这也为今后医学史相关方面的研究者们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 

3 关于中医史研究现状的原因分析 

根据《中华医史杂志》1980-2010年30余年论文统计的情况,从横向看,这一时期中医史占到总数的76.7%,占据绝对优势,西医史研究为19.4%,中西医综合研究仅占3.9%。纵向角度看,近30年每五年为一阶段统计研究成果,大多数变化不明显,变化较明显的是2009、2010年这两年在数量上有了很大的提升,可以预期杂志也会朝这个方向继续发展。这些数字比例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的是中国现代医学史研究的总的趋势。在中国医学史所处的中西医结合的大背景下,中医史的研究成果始终遥遥领先,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研究相对来说不平衡,研究侧重点主要集中在医学人物研究和理论研究方面,药物史和治疗方法研究成果较少。西医史研究方面,理论研究占多数,药物史研究成果最少。并且西医史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也远不及中医史研究的深入,研究较薄弱。对比中西医史研究发展趋势,可以分析原因如下。 

3.1 国家相关政策的扶持促使中医史研究取得突飞猛进的成果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重视中医的发展,颁布了一系列扶持中医发展的政策。毛主席曾经说过:“中医药是中华民族的宝库,要认真挖掘。”这一时期研究成果也层出不群。尤其在改革开放后,出现了很多高水平的中医史研究论著,科技史、医学史类期刊刊载的相关文章也大幅增加,诸多的医学科研立项课题也相继展开,国家给予资金以及设备的支持使得各项工作顺利开展,同时也培养了一批批医学人才,这些客观条件都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我国医学史研究工作取得突破进展。 

3.2 西医史的研究人员和机构较少是西医史研究较薄弱、成果较分散的主要原因 

回顾近代医学史研究状况,西医史的研究占据主导地位,这与当局政府对中医的打压与对西医的扶持等原因分不开。彼时中医的发展环境恰恰相反,曾几度面临生存问题,幸好凭借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在激烈的竞争中顽强的存活下来。新中国成立后彻底扭转了这一局面,中医史研究机构以及研究成员日益增多,中医史研究占据了主导地位,西医史研究退居客位,西医史研究人员减少,再加上研究者需要系统的理论基础知识、学术功底以及深厚的西方文化的学术背景,专业人才可谓凤毛麟角,在研究成果上更无法与中医史研究相比。 

3.3 稳定的社会环境为中医史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空间 

30年余年《中华医史杂志》四个方面研究成果数量变化波动不大,主要是因为改革开放后社会环境相对较稳定,科学技术各方面较之前飞速发展,一直保持稳步上升的阶段。相应地,在中医史研究成果的深度和广度上会进一步提升,研究水平也大幅上升。

3.4 《中华医史杂志》对古代医学史以及文献史料的重视为近现代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文献史料是史学研究的基础,同样也可适用于医学史的研究。在《中华医史杂志》中,偏向于史料文献的研究占文章总数的四成左右,在医学史人物研究、理论基础研究、药物史研究以及治疗方法的研究等类别中均有涉及,《中华医史杂志》特设“文献研究”专栏,对史料进行更深入充分的研究,极大地丰富了中医史的基础研究。同时,在史料文献研究的过程中,对其在原有的基础上不断深入的挖掘和考证也是值得关注的问题,后人的研究总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进行,这个过程也包括对前人工作的补充、质疑批判以及研究成果的考证等。如第26卷仝小林、崔勿骄《“神农秤”质疑》,第37卷纪征瀚“《宋以前医籍考》的编纂与传承”,沈华,赵怀舟“对太邑友文堂版《傅青主女科》刊刻年代的质疑”等文章。从这些研究成果可以看出医学史研究中文献史料的重要性,《中华医史杂志》也为其研究提供了发挥的平台。 

3.5 同时期科技史、医学相关期刊杂志以及专著的活跃也极大促进了医学史的研究 

《中华医史杂志》是我国唯一的医史期刊,为医学史研究提供了宽广的平台,刊载了丰富的医史研究成果。与此同时,科技史期刊、医学类其它刊物对医学史的研究也有促进作用,从不同的角度丰富了医史研究领域。如《科学》、《医学与哲学》、《中医杂志》、《中医药杂志》、《自然科学史研究》等重要期刊,也刊载了许多高水平的关于研究医学史的文章。如《医学与哲学》设有专门的“医学史研究”栏目,虽然文章数量不多,但大多对医学史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也有助于推动医学史的研究。一批专著力作同时也涌现在医学史研究的领域,如童光东等的《现代医学发展史略》、刘学礼的《生命科学的历史与哲学思考》,这些著作的出现无疑推动了医学史研究的深度。总之,《中华医史杂志》和其他科技史杂志、专著为医学史研究提供了活跃的平台,极大地丰富了医学史研究的领域。 

注释: 

1 关于李时珍相关研究的三次高潮:第一次是1983年9月,在薪春召开的纪念李时珍逝世390周年大会,即首届全国药史学术会议暨药史学会成立大会,以李时珍与《本草纲目》为主要议题,收到有关论文86篇;第二次是中医学会在薪春于1989年9月召开的纪念李时珍诞辰470周年暨学术交流大会,交流的论文134篇;第三次是1993年10月在薪春召开的纪念李时珍逝世400周年的国际医药学术研讨会,有近200人参加,向会议提交论文298篇,审选交流论文212篇。 

参考文献: 

[1] 《中华医学杂志》1980~2010年. 

[2] 邓铁涛.程之范.中国医学通史.近代卷[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0.111. 

[3] 萧惠英,王吉民.伍连德与《中国医史》[J].中华医史杂志,2003 (2):92. 

[4] 萧惠英.王吉民与医史博物馆[J].医古文知识,2003(2):31. 

[5] 方鸣,金辉,杨慧林,唐建福.二十世纪中国学术要籍大辞典[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 

[6] 周晓虹.试论社会史研究的若干理论问题[J].历史研究,1997 (3):77. 

[7] 行龙.二十年中国近代社会史研究之反思[J].近代史研究,2006(1):8. 

[8] 乔志强.中国近代社会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31. 

[9] 张平.浙江中医药文化博览[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 

[10] 祝长坦.医学起源于动物本能,劳动创造了医学[J].医学与哲学,1983. 

[11] 兰凤利.中医英译的历史回顾[J].中华医史杂志,2008(1):28-32. 

[12] (美)约翰.博纳姆:什么是医学史[M], 颜宜葳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13] 耿婵.近代中国的医学史研究[D].上海:东华大学,2014. 

[14] 任媛媛.民国时期科学启蒙背景下的中国科学史研究——以《科学》杂志为中心[D].上海:东华大学,2013. 

[15] 聂菁葆.对中国医学史的哲学思考[J].湖北中医学院学报,1989(1):18-20. 

[16] 甄志亚.试论中国医学的文化背景、特点与趋势[J].中华医史杂志,1995(1). 

[17] (意)卡斯蒂谬尼.医学史[M], 程之范,甄橙译.江苏:译林出版社,2011. 

[18] 张大庆.医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2003. 

[19] 张大庆,和中浚.中外医学史[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5. 

[20] 马伯英.中国医学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186. 

[21] 朱丹.<中华医史杂志>近10年刊载论文初步统计[J].中华医史杂志, 2008,38(2). 

(责任编辑:王保宁) 

Review on the Research of Chinese Traditional Medical History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Centered on the Chinese Journal Of Medical History(1980-2010) 

BAI Yanhui ,YUAN Yuan 

篇2

A Theoretical Guidance Concerning the Social History of Medicine

Key Words: medicine; social history; social history of medicine

Abstract: The article states the author’s opinions on the social history of medicine in the light of its definition, researching targets and approaches, as well as subject values and subject situation. As a result, the author holds the belief that social history of medicine is a branch of history which applies cross-discipline researching methods to the studies of human medical activities ever since, hence, recognizes the social structure and its vicissitudes. From the angle of social history, this subject probes the medical activities from the prehistoric period till the present time. Its researching targets encompass the co-existing structures and changes in medical activities for all different periods of history. As for researching approaches, the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means’ modernization and western ways’ civilization are required. Considering its subject values, not only can this research enrich the connotation of social history, but stimulate the historians to reconsider the targets and significance of history.

医学社会史是20世纪初以来的“新史学”向纵深发展而产生的一门社会史分支学科。在整个社会史大家族中,它可以说是较年轻且影响较小的成员,以至于在一些中国社会史学术回顾中几乎被忽略。①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医学社会史是一门无足轻重的学科,也并不意味着它的研究没有取得多大进展。事实上,医学社会史是最贴近大众的历史,它不仅关注大众的生命健康,而且关注大众的社会生活,是最能解释人类本质属性(生物性与社会性统一)的历史,因而它理应从社会史的边缘渐入社会史的中心。正是基于它的重要地位和潜在价值,一些学者早在上个世纪后期就涉足该领域,并取得了一些开创性的成果。②当然,这离医学社会史学科的成熟还有较大距离。从理论上看,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医学社会史理论体系,比如什么是医学社会史,其学科定位在哪,其研究对象是什么,采用什么研究方法,其价值何在等问题,史学界至今仍无定论;从实践上看,医学社会史的研究成果也是寥若晨星,且研究取向多陷入偏狭。正如冯尔康所言:“像人群生命史,处于试着做的态度,往哪里做,怎么做,都还在摸索之中。” [1](p93)这里的“人群生命史”可以看作是“医学社会史”相近的一种表达。这些问题正是制约医学社会史研究向纵深发展的障碍,也是医学社会史未能在社会史领域取得应有地位的根源。因此,从学科(历史)哲学的高度对这些问题进行理论思考是十分必要的。

一、医学社会史的定义

近年来史学界虽然频繁使用“医学社会史”之类的话语,但关于医学社会史的定义却没有明确的定论。究其原因有二:一则因为作为分支学科的医学社会史在其母学科“社会史”的定义仍有争议的情况下,③是很难有明确的定义的;二则因为长期以来关于医学的历史解释几乎被传统的纯技术层面的医学史所代替,人们很少从社会史的角度来解释医学活动或医学现象,因而没有明确的医学社会史的定义也在情理之中。

可喜的是,目前中国社会史研究的繁盛和越来越多的学者从社会史的角度来考察人类的医学活动或医学现象,不仅为弄清医学社会史的基本理论问题提出了迫切要求,而且也为之提供了现实可能性。一些学者已开始用社会史的一般理论和方法来建构医学社会史的理论框架。例如,余新忠博士就试图给“疾病医疗社会史”下一明确的定义。他指出“它应是指从社会史的视角探讨历史上疾病、医疗及相关问题的分支学科,是中国社会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显然易见,这一研究关注的不是技术本身,而是将疾病医疗作为一个切入点,藉此来考察社会文化的变迁,因此它应该主要由历史学者承担。”[2](p97)这可以说是迄今为止国内学者关于医学社会史较成熟的理论思考。然而,余文并没有把医学活动或医学现象整体地纳入到社会史的视野之中。从研究的切入点看,他选择的是人类医学活动或医学现象中最普遍最直观的“疾病”及“医疗”;在纷繁的疾病中,他选择的又是最普遍最有广泛社会影响的传染病:“瘟疫”。事实上,医学除了疾病及医疗以外还有更重要的内涵,疾病除了瘟疫以外还有更复杂的体现,所以如果把“疾病医疗社会史”等同于“医学社会史”,就略嫌偏狭。这也正说明了医学社会史的理论建构任重而道远。此外,杨念群、张大庆等学者也对医学社会史进行过理论探讨。杨念群通过揭示在西方医疗体系渗透下产生的卫生实验区对北京社区控制力和人们生死观念转变的影响,把一个纯粹的医学史问题转换成一个医学社会史问题。作为医学出身的学者张大庆却没有囿于传统医学史“由医生为医生所写的关于医生的事”(By doctors about doctors for doctors)的编撰模式,而是努力从社会因素入手来考察人类过去的医学活动或医学现象。他把医学社会史理解为“研究医学活动中医生和病人及其境遇”,研究“生与死、健康与疾病的观念及演化”,“更多以问题为导向,更多地开展跨学科研究” [3](p37)等。以上学者的努力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医学社会史的理论建构。

在学科的理论建构中,弄清概念及定义是最基础的工作。关于医学社会史的概念,目前史学界也有多种表达,如身体史、疾病史、疾疫社会史、疾病医疗社会史、生命医疗史、人群生命史等。④这些概念所包含的内容无疑都属于医学社会史研究的范畴,但是,它们并不一定都能代表医学社会史的全部,因此需要有一个包含上述诸方面的更全面更抽象的概念作为该学科的名称。通过比较各相关概念发现,“医学社会史”是这一学科领域最具概括性的概念,因为“医学活动”几乎包括了人们认识和干预人的身体及生命过程的全部活动。

在对医学社会史的定义进行阐述之前,还必须弄清“医药活动”、“社会”、“医药社会活动”、“医学”、“社会学”、“医学社会学”、“医学史”、“社会史”、“医学社会史”这几个与之相关的概念及其相互关系。这些概念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包括“医药活动”、“社会”、“医药社会活动”,这是客观存在社会活动以及在活动中体现的各种关系。关于“社会”,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是指人们相互交往的产物,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4](p27)也就是说,社会是指在人们生产和生活的交往过程中产生的各种关系。“医药活动”是指保护和加强人类健康、预防和治疗疾病的科学知识体系和实践活动,[5](p23)是人们生产和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医药活动以及在其中产生的各种关系也就构成了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部分可以命名为“医药社会活动”及“医药社会关系”。第二个层次包括“医学”、“社会学”、“医学社会学”,这是根据不同研究对象分类的学科。关于“社会学”,可简单认为是以社会为研究对象的科学。即“通过人们的社会关系和社会行为来研究社会的结构、功能、发生、发展规律的一门综合性的社会科学”[4](p5)。而“医学”则是以“医药活动”(包括主体、客体、工具及手段)为研究对象的科学。“医学社会学”是以“医学中的社会学问题和社会学中的医学问题”[6](p1)为研究对象的科学,即研究医药活动中的各种社会关系以及医药活动与其他社会活动之间的关系的科学。因此,医学社会学是社会学的重要分支学科。第三个层次包括“医学史”、“社会史”、“医学社会史”,这是与上述学科相对应的历史学科。无论是社会学、医学,还是医学社会学,都是以研究共时性的社会活动及社会关系的科学,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研究历时性的社会活动及社会关系,那就属于社会史、医学史及医学社会史研究的范畴了,它们不仅关注社会活动及社会关系在某一历史时期的静态表现而且关注其历时性的动态变迁。上述概念及相互关系可用下图表示:

(医药)社会活动及社会关系(医学)社会学(医学)社会史

在纵观医学社会史研究成果以及分析医学社会史相关概念的基础上,结合本人自身的理解,对医学社会史的定义作一个尝试性的解释:医学社会史,是从社会史的角度,运用多学科的研究方法,通过对历史上人们医药活动的考察来认识社会(文化)的形态及其变迁的学科,是历史学的分支学科。它的研究范围涉及历史上人们认识和干预人的身体及生命过程的一切社会活动和社会关系,包括“认识”和“实践”两个范畴,包括“技术”、“制度”和“观念”三个层次。

二、医学社会史的学科定位

从理论上讲,弄清了医学社会史的定义也就明确了其学科定位。即医学社会史首先是历史,其次是社会史,再其次是医学社会史。然而,要清晰地描绘医学社会史的准确位置并非如此简单,因为历史学科发展至今已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体系,各分支学科相互交错渗透,很难给某一学科准确的定位并划清与其他学科的界限。葛剑雄、周筱赟曾试图从时间系列、空间系列、内容系列、人物系列、另类历史等几个方面将当今历史学科进行分类,[7](p77)基本上囊括了历史学科的大多数成员,为人们解析历史学科提供了一种范式。受这一范式的启示,我们不妨根据历史的“时间、空间、人物活动”三大要素把各历史分支学科置于一个简单的三维笛卡尔坐标之中来分析。以时间为纵轴,以空间为横轴,以人物活动为立轴。从时间序列考察历史,可分为通史、断代(阶段)史;从空间分布考察历史,可分为世界史、国别(地区)史;从人物活动考察历史,可分为总体史、专门史。在上述三维中,人物活动是核心,时间和空间只是人物活动的特定环境。正如汤因比所言“作为历史研究对象的可以说明问题的单位,不是民族(国家),也不是时代,而应该是一个社会”[8](p2)。柯林武德也指出:“历史学要弄明白的是哪一类事物呢?我的答案是res gestae[活动事迹]:即人类在过去的所作所为”[9](p19)。所以,我们可以只依据“人类活动”这一历史研究的核心内容来更为简单地把历史划分为总体史和专门史两类,而时间与空间只是作为“历史”的限制性定语。以“中国通史”、“明清江南经济史”为例,从时间上看,前者是通史,后者是断代史;从空间上看,前者是国家史,后者是区域史;从内容上看,前者是总体史,后者是专门史。故任何历史都不外乎是总体史或者专门史,其区别只是不同时空限定而已。⑤

要为医学社会史准确定位,还不得不对社会史有较准确的理解。社会史是专门史还是总体史?目前史学界仍存争议。争论的焦点在于对“社会”两字的不同理解。“社会”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因此社会史也有广义社会史和狭义社会史之别。广义的社会史应该是以人的一切活动为研究对象,从这个意义上说它就是如前所述的总体史;狭义的社会史是以除了人的政治活动、经济活动、文化活动以外的其他社会活动为研究对象,⑥从这个意义上说它就是如前所述的专门史。作为医学社会史的母学科的社会史,应当是专门史范畴的社会史,因为医学社会史研究的对象只是与“医”有关的特殊的人类活动。

如果把社会学研究的对象置于历史视野中就变成了社会史研究的对象。同样,如果把医学社会活动及医学社会关系置于历史视野中也就变成了医学社会史研究的对象,它们是社会史研究对象中的特殊部分,故医学社会史就是社会史的一个分支学科。需要指出的是,虽然社会史存在广义社会史和狭义社会史之争,但医学社会史却不存在“广义医学社会史”与“狭义医学社会史”之别。历史上所有与人的“生老病死”有关的社会活动及社会关系都应当属于医学社会史研究的范畴。当然,由于“医学”既不属于政治范畴,也不属于经济范畴,而是属于狭义的社会或文化范畴,所以医学社会史应当归属于狭义社会史,是狭义社会史的一个分支学科。

至此,通过向上“寻宗问祖”终于找到了医学社会史在历史学科体系中的位置。然而,对医学社会史的学科定位还必须有一个向下的“追波逐流”的过程。医学社会史由于自身研究对象的复杂性,也可继续离析为若干子学科。如果考虑时间因素,医学社会史可分为古代医学社会史、近代医学社会史等;如果考虑空间因素,医学社会史可分为世界医学社会史、中国医学社会史等;如果把与人的“生老病死”有关的“人物活动”再进一步分解,医学社会史又可分为疾病医疗社会史、预防保障社会史、医学教育科研史、医药卫生制度史、健康疾病及生死观念史等。

参考文献:

[1]冯尔康.社会史研究的探索精神与开放的研究领域[A].周积明、宋德金.中国社会史论(上卷)[C].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

[2]余新忠.关注生命——海峡两岸兴起疾病医疗社会史研究[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1,(3).

[3]张大庆.医学编史学:问题与方法[J].医学与哲学,1999,(11).

[4]《社会学概论》编写组.社会学概论[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4.

[5]胡怀明.社会医学[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1998.

[6][美]H·P·恰范特、蔡勇美、[中]刘宗秀、阮芳赋.医学社会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

[7]葛剑雄、周筱赟.历史学是什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8][英]阿诺尔德·汤因比.历史研究[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

[9][英]柯林武德著.历史的观念(节选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①例如赵世瑜、邓庆平在《二十世纪中国社会史研究的回顾与思考》(《历史研究》,2001年第6期)中以“问题意识”为出发点,从学术思想史的高度,对20世纪中国社会史研究做了细致的爬梳。该文以时间(代)为经,以重点问题、研究者及其成果为纬,描绘了一幅20世纪中国社会史研究的长卷,然而,通览长卷却未发现一点有关医学社会史的“墨迹”。又如常建华在《20世纪中国社会史研究》(周积明、宋德金主编《中国社会史论》,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版)中勾勒了20世纪中国社会史研究从模糊、宏观到清晰、微观的发展历程,并检讨了中国社会史“兴起、停滞、复兴”各个时期的研究概况。该文叙述了复兴阶段的“新社会史”在外延(深入)式发展中产生的诸多研究领域,提及社会生活“衣食住行”诸领域,但与人的“生老病死”有关的医学社会史的研究却只字未提。再如郭松义在《中国社会史研究五十年》(《中国史研究》,1999年第4期)中重点对80年代以来社会史“复兴”阶段中国社会史研究的特点、复兴的动因等问题作了定性、定量分析,但该文也仅在探讨社会史研究方法时提及“医学”及疾病、死亡等有关生命的字眼。上述关于中国社会史的学术回顾,都可谓史学界关于中国20世纪社会研究回顾的权威之作,然而其中却没有给“医学社会史”这一新成员予以适当的位置,这足以说明医学社会史在史学界还没有引起足够重视。

② 在西方,医学社会史的研究起步较早且成果较丰。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有了专门的学术机构:医学社会史学会(The Society for the Social History of Medicine),在这个学会的支持下又由Oxford University Press出版了专门的医学社会史杂志(Social History of Medicine),并涌现了大批杰出的医学社会史研究者,如罗伊.波特(Roy Porter)、克里斯托弗.劳伦斯(Cristopher Lawrence)、约翰.皮克斯通(John Pickstone)、威廉.拜纳姆(William Bynum)、罗杰.库特(Roger Cooter)等。国内的医学社会史研究,虽然在80年代以后才逐步兴起,但也取得了许多引人注目的成果。详细情况可参阅南开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余新忠的《中国疾病、医疗史探索的过去、现实与可能》(《历史研究》,2003年第4期)、《关注生命——海峡两岸兴起疾病医疗社会史研究》(《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1年第3期),其博士论文《清代江南的瘟疫与社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1月第1版)也是这一领域具有开创性的典范之作。当然余新忠关于中国医学社会史研究的综述并没有穷尽国内所有的研究者及其研究成果,其实北京大学医学史研究中心的张大庆和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的杨念群等在我国医学社会史研究领域所作出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除上述学术重镇以外,全国各院校和研究机构也有一大批医学社会史的学者,他们的工作对中国医学社会史的兴起与发展也产生了或大或小的推动作用。

③ 如张国刚在《试论社会史研究的学科结构》(《天津社会科学》,2001年第1期)中所言:社会史究竟是什么?其研究对象是什么?其学科体系是什么?迄今为止,国内外依然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或认为社会史是与政治史、经济史、文化史、思想史、艺术史等相对的一门专史,是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或认为社会史是总体史,真正的通史应该是社会史;目前比较时兴的一种看法认为,社会史既不是通史,也不是专史,而只是代表了历史研究中的新视角、新范式、新方法。

篇3

一、中国医学史在中医教学中的作用

    0. 有助于学生更好的理解中医,树立正确的中医 观。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基础理论体系的发展和完善,是 不断继承前人的理论,不断总结经验,不断地在同一时 间,溶解其他人文文化,丰富和拓展自己的历史,所以 我们真的要懂中医,就要找到它的起源和发展。通过中 国医学史的学习,使学生了解原产地的名词概念,以便 于学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中医知识。对于一些抽象概 念的理解,只有明确了它们的知识事件,学生才能加深 对其发生顺序的理解和记忆。例如经络定义的讲授,如 果把经络的起源、发展及各家学说穿插于其中,那么就 有利于学生理解这些在现实形态学中看不到的东西, 就不会使学生感觉很迷惑,很抽象。

1. 有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培养学生的中医思 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是学习动机中最现实最活跃 的成分,学生形成学习中医的兴趣,产生愉快的学习情 感态度,不仅有助他们对中医知识的记忆,同时还可以 推动学生更积极主动地学习。现在的学生只知道死记 硬背,而对深奥的中医问题的深层结构和思想实质不 做思考,当他们面对新的问题时往往束手无策,而学习 前人面对中医时的思想方法,对培养学生的中医思维 大有裨益。

3.有助于活跃课堂气氛,提高课堂教学效率。中医 学既是对中医学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的实 践体验,更是一种智慧和能力的心灵感悟和培养。在中 医学的发展历史中,许多杰出的中国科学家在研究的 道路上留下了太多使我们受益的故事。有效应用中医 材料,可以加深学生对知识的理解与掌握。向学生介绍 一些有趣的历史故事,讲述中医学家的趣闻轶事,不仅 可以激发学生学习兴趣,而且能活跃课堂气氛,促使学 生集中注意力,自觉地去思考和探索问题,提高课堂教 学效率。

二、中国医学史教育应遵循的原则

   1. 科学性原则。教师向学生传授的中国医学史知识 必须是客观的、正确的,要尊重历史,尊重事实,既不可 随意编造,也不能无端拔高,更不可艺术加工,实事求 地把人类认识方式和认识途径告诉学生,是科学主义 的表现,它有利于中医学保持自己的特色,激发学生的 爱国主义热情。

2.针对性原则。中国医学史对学生的中医学习及将 来工作有直接帮助作用。要让学生能听懂,有兴趣,对 学生有启迪性,这样有针对性的教学才能真正发挥中 国医学史的教育功能,起到教育作用。

3.趣味性原则。趣味性指课堂教学要有趣味。中国 医学史上惊心动魄、引人入胜的例子不胜枚举,不仅题 材典型,而且情节生动曲折。恰当选材,教学时教师生 动的讲述,可以使知识与趣味共生,使得课堂教学更有 吸引力。应避免照本宣科或哗众取宠,在注重寓教于 乐,以教为本。

4.辅助性原则。中国医学史知识只能渗透在授课内 容中,正确把握好课堂教学内容和中国医学史的主次 及渗透度,不能喧宾夺主。在授课过程中自然地引出中 国医学史话题,不应过分渲染,不能影响正常的教学内 容和教学步骤。

三、拓宽渠道,采取多种形式渗透中国医学史教育

篇4

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前景日益清晰,主要体现在以中医各家学说、中国医学史、医古文、中医文献学为核心的课程分化重组,以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与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中医院校图书馆的机构整合,特别是以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计算机信息技术、网络智能融合为基础,融汇自然科学、传统文化、现代文化、人文社科等多学科知识系统、协作系统的形成,将为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开创崭新的未来。

课程分化

课程分化主要是《中医各家学说》、《中国医学史》、《医古文》、《中医文献学》等课程为核心的分化。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中医文献学概论》入选山东省省级精品课程,《中医药信息工程学》、《医学信息学》等6种教材入选教育部“十一五”规划教材暨新世纪高等医学院校创新教材[1]。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作为副主编单位的《中外医学史》(全国中西医结合专业规划教材),已在全国医药院校中西医结合专业广泛应用,还参编了全国规划教材《实用中医信息学》,创新教材、精编版教材《中医各家学说》和《中医医案学》,并开设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科学数据整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科学临床数据整理》、《中医信息学与中医期刊数据整理》和《中医信息学与中医古文献整理标引》等选修课。

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根据不同的目标群体对课程进行了整合与分流,改革并丰富了医古文课程,将单一医古文课程拓展为以医古文本体课程为核心,以面向七年制、本科生的《古汉语通论》、《中医古籍训诂》等拓展型、提高型课程为重点,以面向留学生的《医古文基础课》、《中医汉语》,以及面向本科生的《诗经概要》、《古代文化名著赏析》等外向型、发散性课程为补充,融合古汉语、训诂、目录、版本、音韵、中医文献等在内的中医特色系列课程,并编写、出版了相关讲义和教材[2]。

机构整合

机构整合主要是中医药院校在中医医史文献相关教研室整合的基础上,与中医药院校相关科研机构、中医药院校图书馆、医史馆、博物馆的整合。

辽宁中医药大学就是以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为依托,包括两个教研室,覆盖医古文、中国医学史、中医文献学和中医各家学说4个三级学科和中医文献数字化研究室,构成了体系完整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体系,其“中医文化研究中心”为辽宁省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医史教育博物馆”为辽宁省中医药文化宣传教育科普基地[3]。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以中国医学史教研室、各家学说教研室、医古文教研室(包括中医文献信息室)为核心科室,以中医文献研究所、中医药博物馆、校图书馆为依托,并吸收中医基础理论、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多个科室以及文献研究所的教研人员参加,使科研实力得到了进一步提升[4]。

河北医科大学为增强图书馆的活力,发挥中医文献研究所和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医史馆的作用,正在酝酿图书馆、中医文献研究所、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医史馆的整合。

学科系统

一是中医药院校图书馆、中医医史文献教研室与中医药科研院所、图书报刊出版编辑单位的课题协作、教材编写协作、文献整理研究及其中医医史文献学博士、硕士、学士三级学位教育的精品课程协作,特别是全国中医药学会中医医史文献分会、中医名医学术思想研究分会、中医药文化分会、全国医学会医学史分会、全国科技史分会医学史专业委员会之间的紧密协作,将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上海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成立了学科专业委员会,聘请了全国知名专家为学术顾问,在全国较早运用计算机技术开展中医药文献整理研究,直接参与国家和上海市多项中医药数据库及信息网站的建设[4]。河北医科大学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也分别于2002年和2004年参加了全国中医古文献知识库整理标引和国家科技部信息共享网中医药科学数据库的建设。今年还作为全国中医药学会中医名医学术思想研究分会常务理事单位参与全国古今名医学术思想研究,主编《燕赵名医》。

二是中医医史文献多学科知识系统的形成[5]。随着中医医史文献学科课程整合、学科交叉、知识更新日新月异的发展,我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也给我们提供了跨越发展的机遇,跨越中医药学、文史学科、信息学科多个领域的知识系统正在形成。

三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6]。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是时代的需要,学科发展的需要。文献交流的最高形式是交融,古籍文献与临床医学的交融则是文献交融的最高形式。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就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的交融。现存数以万计的中医古籍蕴涵着千百年医家医学思想、论治经验,期待我们去发掘整理,并向临床提供具有实用和开拓价值的信息。而且,要与现代科学技术、现代社会文化形成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的开放系统。

总之,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的发展从课程整合到机构整合、系统整合,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社会形态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交叉复合发展到中医医史文献课程分化重组,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多行业、多领域、多方位协作系统,多学科知识系统、中医医史文献学科与临床医学交融系统的形成,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实践活动发展的必然;从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更新到形成新的学科知识系统,是中医医史文献学科知识形态发展的必然。

【参考文献】

 

1 袁 浩.国家重点学科——中医医史文献学科[J].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2):封三.

2 张亭立,孙文钟.上海中医药大学国家级精品课程医古文建设纵横谈[J].中医教育,2008,27(4):20~23.

3 刘 飞,康 健.传承中医文献培养实用人才——发展中的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医史文献研究所[J].辽宁中医药大学学报,2008,(3):封底.

篇5

关键词:历史演进;本土医学;西方医学;过去;未来

毋庸置疑,从古代开始中国就发生了多次疾病。在中国正史以及地方史志等史书中,经常会出现有关“疫”的记载,而且这种记载持续时间长,记载量也很庞大。从某种意义上说,疫病在中国历史上是具有连续性的。面对疾病的态度反映了一个民族的身体观以及医学文化。

很多人认为中国医学是西方医学的替代品,是一种柔软的治疗体系,然而实际上中国医学是在治疗传染病的多次尝试中形成体系的。中医产生于原始社会,春秋战国中医理论已经基本形成,出现了解剖和医学分科;西汉时期,开始用阴阳五行解释人体生理;东汉出现了著名医学家张仲景、华佗;唐代孙思邈总结前人的理论并总结经验,采用辨证治疗。唐朝以后,中国医学理论和著作大量外传到高丽、日本、中亚、西亚等地。两宋时期,宋政府设立翰林医学院,医学分科接近完备;金元以来,中医开始没落。在明朝后期成书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标志着中药药理学没落。

自清朝末年,中国受西方列强侵略,国运衰弱。同时现代医学(西医)大量涌入,严重冲击了中医发展。人们开始使用西方医学体系的思维模式加以检视,中医学陷入存与废的争论之中。同属中国医学体系的日本汉方医学、韩国的韩医学亦是如此。从20世纪初起,西方的医学便开始逐步取代了中国传统的医学,西方科学从基本原理到技术应用中所发展出来的关于自然界和人的身体的系统知识,基本上已统一了世界,成功地突破了一切国家、民族或文化的界线。19世纪是西方医学突飞猛进的时代,其治疗效应迅速取得了全世界的普遍承认。相形之下,东亚的传统药学不免为之黯然失色,日本首先全面而系统地引进了西方现代的医疗体制,中国自然也不能置身于这一新潮流之外。在西医取代中医的过程中,中医的性质问题曾一度引起激烈的争论。有关中西医论争的问题,历史学界和医学史界已有过不少的专门著述,但因资料的限制,时段多集中在民国以后。路彩霞在“中医存费问题的第一次大论争――清末天津中医与《大公报》笔战事件考察”一文中指出,实际早在宣统末年,在北方商埠天津,以《大公报》等近代媒体为阵地,就中医存废问题,中医与推崇西医的新学派之间曾展开过一次大规模的正面交锋,波及天津、东北等地,影响着国家防疫体制的发展。路彩霞认为此次论战是近代中西医第一次大争论。天津中医与《大公报》之间的笔战,是清末庸医问题严重化的产物。明清时期医药职业逐渐开放,人人可以行医开方,削弱了中医的整体素质。谴责中医庸劣行为的呼声时有耳闻,但庸医现象真正对人们的视觉和心理构成冲击,却是在清朝末年。1近代西方医学,尤其是细菌学被介绍到中国以后,中医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并且借着近代媒体的传播,人们所知道的庸医信息越来越多,中医群体形象恶化,国人对中医学的信赖在西方文明的飓风下动摇。清末中医式微的根本原因是中国社会和文化变迁的方向在这一时期向西方文明偏转,落后状态下国人对西方文明的向往发展成迷信,中国医学在这种文化偏转中艰难求存。

事实上,在中国本土的科学之中,医学是最为源远流长的一门独立的学术,甚至在唐、宋科举考试中设有医学专科。直至现代,中医在中国仍然是治疗疾病的常用手段之一。为什么中医文化会在西方医学的巨大历史潮流的冲击下而幸存下来呢?这源于中国文化从一开始就以宇宙和生命的内在统一性为出发点,是一种源头型的文化,未来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对这一源头思想的肯定与发扬。中华名族既是传统的捍卫者,也是文化的诠释者。当如此强烈的历史意识表现在中医文化中时,于是造就了中医学的浩瀚之作。这种寓创造于解释,寓革新于继承的发展模式,保证了中医发展的连贯性和继承性,使得千百年来的医学理论有着系统的统一性。2同时中国医学具有服务于现实的实用理性,讲究人生哲理,强调和谐互补和天人合一,这使得几千年中医医道虽老不衰。

源远流长的中国本土医学文化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文化演进,直至今天依然发挥着不可估量的历史作用。那么中国本土医学文化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呢?“崇尚自然、返璞归真”已成为全球的呼声,中医药学作为中华民族的瑰宝显然符合这一国际趋势所追求的理念。因此,具有数千年临床基础和完整理论体系的中医药学面临着巨大的发展机遇。如何让中医文化精髓在全球化的背景下逐渐形成一套科学的体系已成为当务之急,但是现代医学大概需要再发展十几年之后,才可能真正科学地严密地解释和回答中医凭几千年经验所归纳和构造的这一整套体系。通过两千年发展实践形成的中医药学,在今后的发展中需要加速吸收并应用现代的科学知识、先进技术,包括西医西药学的知识和技术,以取长补短,不断丰富发展自己,同时继承和发扬中医文化的精髓,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能保护好中国先民所创造的这一伟大的充满着智慧和民族精神文化瑰宝。

篇6

毋庸置疑,从古代开始中国就发生了多次疾病。在中国正史以及地方史志等史书中,经常会出现有关“疫”的记载,而且这种记载持续时间长,记载量也很庞大。从某种意义上说,疫病在中国历史上是具有连续性的。面对疾病的态度反映了一个民族的身体观以及医学文化。

很多人认为中国医学是西方医学的替代品,是一种柔软的治疗体系,然而实际上中国医学是在治疗传染病的多次尝试中形成体系的。中医产生于原始社会,春秋战国中医理论已经基本形成,出现了解剖和医学分科;西汉时期,开始用阴阳五行解释人体生理;东汉出现了著名医学家张仲景、华佗;唐代孙思邈总结前人的理论并总结经验,采用辨证治疗。唐朝以后,中国医学理论和著作大量外传到高丽、日本、中亚、西亚等地。两宋时期,宋政府设立翰林医学院,医学分科接近完备;金元以来,中医开始没落。在明朝后期成书的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标志着中药药理学没落。

自清朝末年,中国受西方列强侵略,国运衰弱。同时现代医学(西医)大量涌入,严重冲击了中医发展。人们开始使用西方医学体系的思维模式加以检视,中医学陷入存与废的争论之中。同属中国医学体系的日本汉方医学、韩国的韩医学亦是如此。从20世纪初起,西方的医学便开始逐步取代了中国传统的医学,西方科学从基本原理到技术应用中所发展出来的关于自然界和人的身体的系统知识,基本上已统一了世界,成功地突破了一切国家、民族或文化的界线。19世纪是西方医学突飞猛进的时代,其治疗效应迅速取得了全世界的普遍承认。

相形之下,东亚的传统药学不免为之黯然失色,日本首先全面而系统地引进了西方现代的医疗体制,中国自然也不能置身于这一新潮流之外。在西医取代中医的过程中,中医的性质问题曾一度引起激烈的争论。有关中西医论争的问题,历史学界和医学史界已有过不少的专门著述,但因资料的限制,时段多集中在民国以后。路彩霞在“中医存费问题的第一次大论争——清末天津中医与《大公报》笔战事件考察”一文中指出,实际早在宣统末年,在北方商埠天津,以《大公报》等近代媒体为阵地,就中医存废问题,中医与推崇西医的新学派之间曾展开过一次大规模的正面交锋,波及天津、东北等地,影响着国家防疫体制的发展。路彩霞认为此次论战是近代中西医第一次大争论。天津中医与《大公报》之间的笔战,是清末庸医问题严重化的产物。明清时期医药职业逐渐开放,人人可以行医开方,削弱了中医的整体素质。谴责中医庸劣行为的呼声时有耳闻,但庸医现象真正对人们的视觉和心理构成冲击,却是在清朝末年。1近代西方医学,尤其是细菌学被介绍到中国以后,中医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并且借着近代媒体的传播,人们所知道的庸医信息越来越多,中医群体形象恶化,国人对中医学的信赖在西方文明的飓风下动摇。清末中医式微的根本原因是中国社会和文化变迁的方向在这一时期向西方文明偏转,落后状态下国人对西方文明的向往发展成迷信,中国医学在这种文化偏转中艰难求存。

事实上,在中国本土的科学之中,医学是最为源远流长的一门独立的学术,甚至在唐、宋科举考试中设有医学专科。直至现代,中医在中国仍然是治疗疾病的常用手段之一。为什么中医文化会在西方医学的巨大历史潮流的冲击下而幸存下来呢?这源于中国文化从一开始就以宇宙和生命的内在统一性为出发点,是一种源头型的文化,未来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对这一源头思想的肯定与发扬。中华名族既是传统的捍卫者,也是文化的诠释者。当如此强烈的历史意识表现在中医文化中时,于是造就了中医学的浩瀚之作。这种寓创造于解释,寓革新于继承的发展模式,保证了中医发展的连贯性和继承性,使得千百年来的医学理论有着系统的统一性。2同时中国医学具有服务于现实的实用理性,讲究人生哲理,强调和谐互补和天人合一,这使得几千年中医医道虽老不衰。

源远流长的中国本土医学文化经历了漫长的历史文化演进,直至今天依然发挥着不可估量的历史作用。那么中国本土医学文化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呢?“崇尚自然、返璞归真”已成为全球的呼声,中医药学作为中华民族的瑰宝显然符合这一国际趋势所追求的理念。因此,具有数千年临床基础和完整理论体系的中医药学面临着巨大的发展机遇。如何让中医文化精髓在全球化的背景下逐渐形成一套科学的体系已成为当务之急,但是现代医学大概需要再发展十几年之后,才可能真正科学地严密地解释和回答中医凭几千年经验所归纳和构造的这一整套体系。通过两千年发展实践形成的中医药学,在今后的发展中需要加速吸收并应用现代的科学知识、先进技术,包括西医西药学的知识和技术,以取长补短,不断丰富发展自己,同时继承和发扬中医文化的精髓,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才能保护好中国先民所创造的这一伟大的充满着智慧和民族精神文化瑰宝。

篇7

    一、课程定位简洁化

    中医传承班旨在造就一批“通人文、强经典、重传 承”的中医药专门人才,学生本身在入班前就树立了 献身中医之决心。因此《中国医学史》的促进学生热爱 中医,更加稳固专业思想,树立献身中医的决心的教 学目标就可以不再作为重点与之相对应的中医传承 班学生的医史教学和课程定位就应简洁化,但简洁不 代表简单,《中医医学史》融合了医学和人文学科,课 程内容涵盖医药名家、医药名著、医药文化历史、中外 医学交流史以及人类疾病史等模块气所以课程定位 的简洁化目标要求学校和教师做到以下两点(1)简 洁化的课堂教学目标的设计要科学、有度。一堂课要 侧重解决学生的亟待解决的问题真正给学生留下东 西远比整节课从头讲到尾或者蜻蜓点水式的教学要 实用的多。当然,简洁化的课程需要教师高度化地总 结教学知识,简洁不是简单是明确重点,让学生更好 地接收学习。因而简洁化的背后是教师更认真精要地 备课,学生也要全神贯注地听讲,更多时间启发其独 立发现和思考的能力,这对其他学科的学习也有良好 的促进作用。(2)教学过程中要突出引导学生从历史 视角认识和掌握医学发展过程,运用中医的思考方 法启发学生的中医思维提高学生的思考能力。通过 学习医学史与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之间存在的联 系,可以提高学生的人文素质,可以帮助他们树立科 学的思维方式,使他们获得全面的发展。总之中国医 学史课程的开设,可以使他们尽快了解祖国医学宝 库J果究中国医药学的发展历史轨迹和未来广阔的发 展前景,为进一步深入学习中医学相关知识奠定坚实 基础。

二、中医思维常态化

    重医术更重“中医思维”,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中 国工程院院士张伯礼说过:“好中医不只靠单纯的技 能训练就能培养出来,一名好中医一定是要有‘中医 思维’的,而且临床实践力也很强”。当代中医学生在 科学思维的教育中成长起来,中医理论的思维模式与 他们日常所学或所接触到的现代思维模式不同,这就 成为了当代中医学生学习中医的阻碍,为此对于初入 中医之门的传承班学生来说,转变思维方式,顺利建 立起中医思维模式对于能否学好中医有着至关重要 的作用1中医理论与中医思维是不可分离的整体,中 医思维贯穿于整个中医学,并指导着中医的理论、诊 断、治则。我们学习中医,只有了解、学习并且灵活运 用中医思维才能掌握中医学的特点及其规律。《中国 医学史》作为中医学入门课程之一其教学是为了达 到补充其他中医类课程未能考虑到的重要中医药知 识的目的。中医学学术体系比较特殊,特征也极其鲜 明,而这些特征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因此 中国医学史的教学目标就是探寻中医学术体系及特 征的形成背景,分析其缘由,在此基础上对中医学术 体系和特征的本质、指导意义及研究价值进行了一系 列详细的阐述0从而引导学生初步建立中医思维,让 学生深入了解中医学并对其有更加深刻的理解,达成 实现中国医学史教学的最终目标,发挥其指导性意 义。

三、教学方式多样化

    1.传统板书与现代多媒体讲解方式有机地融合。 随着多媒体技术的发展以及网络资料的丰富,实现了 教材内容的多样化,改变了目前教学形式单一化的现 状。如此不仅解决了有限课时与教材内容丰富之间的 矛盾,可以在有限的课时内尽可能地提供更多的知识 内容,而且让比较枯燥无味的历史内容变化成以学生 喜闻乐见的方式来开展医学史课的教学彳曽加了学生 们的求知欲以及感性认识。采用多媒体上课,多数教 师是坐在电脑前,按照课件按部就班地讲给学生听, 虽然可以在有限课时内教授更多知识,解决了有限课 时与教材丰富之间的矛盾,但是缺少生动的肢体语言 交流,而传统的教学方式是采用黑板一粉笔一讲授的 教学模式,虽然讲述内容有限,但教师的眼神、面部表 情、肢体语言都是与学生的交流,而且教师板书速度 可以与学生的笔记速度保持一致,书写内容轮廊清晰 完整,便于学生对讲授内容的系统总结于课后掌 握和加深记忆,因此中国医学史教学方式应为二者的 有机结合。

    2. 讨论式教学方法的应用。以教师为主进行医学 史理论阐述和分析力卩之医学史作为考査科目学时的 有限性,《中国医学史》很容易被学生忽视。笔者认为 很有必要将讨论式课堂教学法积极弓I入到《中国医学 史》课堂教学。同时将问题式教学法涵盖其中首先由 师生针对教学单元共同设计问题其次以问题的不同 划分相应的学生讨论小组进行讨论教师进行即时引 导和解疑,最后各问题组学生选代表发言或者辩论, 由教师点评总结并分析难点和重点这样更加有助于 发挥学生在教学过程中的主体地位优势彳吾养学生主 动学习和积极创新的精神进而改善该门课程的教学 效果,提高教学质量叱。

   3.重视中医医案的作用。中医医案是记录中医临 床实践的一种文字资料。中医医案不仅具有促使学生 认识中医学的发展史,了解历代中医学的发展成就与 特点、医家对中医发展做出的贡献,而且在一定程度 上也是一种医德教育,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有利于 培养和加深学生对中医课的认识。所以将中医医案适 当引入到《中国医学史》教学中所起到的教学作用可 谓事半功倍时由于中医传承班配备的师资力量强 大,授课教师多为资深中医专家,他们就能够将自身 多年总结的中医临床经验和在临床中见到的经典案 例结合医史相关内容声情并茂地向学生讲解更有利 于学生接受并理解,为深入学习中医、献身临床打下 基础。

四、考核方式灵活化

    当前高校中国医学史课程的成绩考核方法仍以 传统的试卷考试为主且考核的内容更侧重基础性识 记部分,因而这种衡量方式仅仅使得学生了解中医学 历史梗概,并不能达到该课程最初的教学目标,更不 能适应中医传承班教学要求的需要。笔者认为,制定 考核目标和指标应该从教与学两个角度考虑不但要 考察学生最终掌握该门课程的情况,更要顾及学生平 时主动阅读相关书籍、思考和动手实践获取的医学史 知识,也就是将考核方式设置为形成性与终结性考核 并重,将考核成绩分为多个部分,即:曰常课堂的讨论 形成性考核成绩+课下学生自学和对医学史深入理解 的情况+期末开卷考试。为培养学生主动获取知识的 能力,提高学生积极参与的热情激师可以鼓励学生 在课堂上与大家进行交流,将其课后阅读的通俗易读 的医学史读物的心得体会成绩作为其平时的考核成 绩。期末以开卷为主要形式的考试方式,全方位多方 面考査学生对教材的熟悉程度,将课堂内外及期末考 试的成绩相结合作为学生学习《中国医学史》效果的 检验。

五、教学反馈标准化

    课方法 和手段,即教学反馈。同时,我们知道教学效果的好 坏最终都要以学生的评价为主要的衡量指标,因此, 我们还要建立教学反馈机制。

1.建立形式多样的教学反馈方式。在传统的以书 面文件为主的高校教学评价基础上彳曽加一些其他形 式的教学反馈方式,例如在接受中医教改的每个年级 中挑选一些学生代表,针对中国医学史教学效果开展 座谈会形式的调査工作® ,不但要积极总结好的可以 借鉴的经验,而且也要根据学生代表提出的意见或建 议进行总结和分析,进而不断修正中医教学方法更 好地满足同学们的求知需求真正让《中国医学史》这 门课程起到了解中医历史,建立中医思维的作用。

2. 详细传达反馈内容及结果。目前高等院校对教 学评价结果的反馈仅仅注重分数和排名激师无法得 知自身在教学过程中的长处和不足,更谈不上发扬优 势,改善劣势,故而笔者认为应将学生对教学情况的 评价结果详细传达给教师,以便教师明确教学过程中 存在的问题及时纠正。

篇8

在海内众多有志于新安医学研究工作者的努力下,近年对新安医学研究又上了新的台阶,特别是整理挖掘新安历代医家工作,更趋于完善,出版的人名(物)辞(词)典中充实了新安医家的记载和介绍,更有《新安名医考》等专著问世,填补了新安医学在研究医家上的空白。但是由于年代久远,转抄刻版之笔误,致使较多医家的姓、名、字之乱者有之,生卒年代之误有之,里籍不详有之,造成了张冠李戴之遗憾,给我们今后查阅史料留下隐患。现将笔者览阅中发现的部分遗误,指正道明如下,以供同好 参考 。

姓氏使用混乱

人类进入文字记载年代后逐步有了姓氏。由于汉字有同音字,以及笔画有多寡,故易造成误传。如“余”姓与“俞”姓虽为同音字,但在姓氏使用上有着本质的区别。《说文解字》对字义有不同的解释:余,“语之舒也。”而舒,“伸也。”俞,“空中木为舟也。”在《百家姓》中有“俞任袁柳”、“伍余元卜”之不同。据《新安名医考》载:“俞鹭振,字彩轩,清末婺源县人,享年36岁。……特著《瘪痧论》。” 《中医人名辞典》[1]、《新安医籍考》[2]俱载:“余鹭振,字彩轩,清末婺源县人。……著有《瘪痧论》。”另《新安医学史略》一书转载民国十四年《婺源县志》卷四十九《人物方技》曰:“余鹭振,清,婺源县人。……著有《瘪痧论》,详述此病之发生理由及治法,上海《医学报》主笔周雪樵读后,函请入‘医学研究会’,日征医案登报。”[3]当遵后三部论述记载,特别是《新安医学史略》详细转引民国十四年《婺源县志》之记述,可判定为余姓矣。据考,余鹭振是旅居上海崇明的新安医家。

《中医人名辞典》[1]、《新安医籍考》[2]载:“俞有廉,字顽夫,号宅泉。清代江西婺源县人。……著有《医学辨真》一百五十卷,未见刊行。”又,“俞德乾,字利川,清代江西婺源县泗水人。……著有《麻痘科要略》一书,借抄者无虚日。”《新安名医考》载:“余有廉,字顽夫,号宅泉,清·婺源县城东人,……著《医学辨真》一百五十卷。”又,“余德乾,字利川,清·婺源县泗水人……著有《麻痘科要略》济人,借抄者无虚日。”[4]《新安医学史略》在目录中载称“余有廉”,而在书中却为:“俞有廉,字顽夫,号宅泉,清婺源县城东人。……著有《医学辨真》一百五十卷。(见:民国十四年《婺源县志·卷三十四·人物·文苑》)”又载:“施德乾,字利川,婺源县泗水人。……著《麻痘科要略》一书,借抄者无虚日。(见:民国十四年《婺源县志·卷四十·人物义行》)”[3]从以上引证看,二位医家名、字、里籍及著述皆相同,其姓氏差别显然,都转述源于《婺源县志》,何者为准,难下定论。俞姓乃婺源之望族,施更是俞之大误。

《中医人名辞典》曰:“汪之迈,字怀民。清代安徽祁门县十三都中涧人。精医术,有名于时。(见:《徽州府志》)”[1]《新安名医考》[4]、《新安医学史略》[3]曰:“江之迈,字怀民,清·康熙祁门十三都中涧人。” 据查“汪”乃“江”之笔误,曾被推荐至太 医院 任太医。

名、字之混淆

古时文人在名、字、号的称呼上区分严格。名一般是供长辈或用作自称,字是供平辈朋友互作尊称。号是指人的名字以外的自称作谦称。因此,名、字、号在口语、书写使用中,极容易造成记载错位。

《中医人名辞典》[1]、《中医人物词典》[5]载:“许宁,元明间安徽歙县人,生平未详。著有《学 理论 是》(《新安医籍考》称之《医学理论》),未见梓行。(见:《 中国 医学大辞典》)”又载:“许凝,一作许宁,字裕清,清代安徽徽州人。……著有《遁气符医》、《医纪黄游》诸集,今佚。(见:《徽州府志》、《江南通志》)”而《新安名医考》却相反地记载曰:“许凝,明末休宁医家,生卒年月不详。著《医学理论》。”又,“许宁,字裕清,清乾隆嘉庆年间歙县人,……著有《遁气符》,《医纪》等。”[4]《新安医学史略》载:“许宁,道光《歙县志·方技》和民国《歙县志·方技》载:明代歙县人,著《医学理论》(或作《学理论是》)。”又载:“许凝,字裕卿。清初休宁人。行医歙县、休宁,间有奇疾,以手代针,用推拿法,世罕其传。著《遁气符医》,《医记黄游》诸集,今佚。”[3]“宁”与“凝”虽然读音相同,但字义不一,不应当混淆。一为许宁,元明间歙县人,著《医学理论》。一为许凝,清初,休宁人也,善推拿之术,著《遁气符医》、《医纪黄游》(笔者注:《新安医学史略》原文为“医记黄游”,而经综析当为“纪”较合适)。

《中医人名辞典》载:“黄启东,字日初,清代江西婺源县人。”[1]《新安名医考》载:“黄起升,字日初,清·婺源县璜川人。”[4]两说都明出自《婺源县志》,“启”与“起”音同字不同,“东”与“升”有笔误之嫌。古时文人的字与名有一定内在联系,《颜氏家训》说:“名以整体,字以表德。”就是字者表其名之义,是名的解释或补充。起升为名,意太阳初升,名与字相辅相成。

《中医人名辞典》[1]、《中医人物词典》[5]俱载:“王开(1278~1347年),字叔启,又字元启,号镜潭(一作镜泽),宋元间兰溪(今浙江兰溪县)纯孝乡王家村人……,撰《增注针经密语》一卷,《针灸全书》一卷,均佚。(见:《浙江通志》、《兰溪县志》、《补元史艺文志》等)”《新安名医考》将王开增附于王国瑞条目下:“王国瑞,元·婺源县人,……曾协助父亲王开增注《针经密语》一卷,惜已亡佚。”[4]此说源于《婺源县志》,为旅外新安医家。《新安名医考》将“增注”二字从书名中分列出来,“增”用于人名,“注”为动词意在注释也,注《针经密语》解,实际上“增注”有增补注释之双重 内容 ,从中医较多书籍名称看,如有《增订医方歌诀》,有《增补脉诀》、《增注徐回溪古方新解》,还有“增释”、“增辑”等形式,因此,把“增注”理解成人名,显然是有误。

又《集古良方》作者,《中医人物词典》载:“江进,清医家,字可廷,安徽歙县人。”[5]《中医人名辞典》载:“江进,清代安徽歙县人。生平未详。(见 :《贩书偶记续编》、《中医图书联合目录》)”[1]《新安名医考》载:“江兰,字进,清·乾隆年间歙县人。”[4]《新安医籍考》:“道光八年《歙县志·宦绩》曰:江兰,字芳国。”[2]在《集古良方》条载有自序署名为“古歙江兰谨书”。《中医 文献 辞典》载《集古良方》条:“方书12卷。清·江进(可亭)纂辑,辑年不详。……现存咸丰元年(1851年)重刻本。”[6]上述一医家名与字混乱现象较为严重,这样将给查找该医家增加难度,也可使疑误长期延讹下去。《新安医学史略》载《集古良方》为同名异书,一作者为江兰,另一作者为江进,俱为歙县医家也。从考据学看,有资料佐证,江兰著有《集古良方》。

《中医人名辞典》[1]、《中医人物词典》[5]俱载称:“程时卿,明代安徽祁门人。……晚年辑《太素脉要》二卷。”说法源于《

《医荟》的作者,《中医人物词典》载:“毕懋衰,明医家,字君平,歙县人。”[5]《新安名医考》载:“毕懋襄,明朝歙县人,《歙县志》载其著有《医荟》一书。”[4]《新安医籍考》载《医荟》条:“明·毕懋襄,见康熙三十八年《徽州府志》卷十,《书籍》十八卷佚。”[2]同为一人,名字不同,襄本意为帮助,可见衰应是襄笔刻之误。

里籍不清

医家的里籍往往能反映出其学术渊源和学术流派(区域性)间关系,给旁证史料带来 参考 论据,对区别同姓同名医家,有着十分重要的史料价值。

《中医人名辞典》载:“汪汝麟,字石来,清代广东海阳县人,生平未详。辑有《证因方论集要》四卷,刊于道光庚子(1840年)(见:《中医图书联合目录》)。”[1]又见《新安名医考》载:“汪汝,字石来,清·休宁医家,生卒年月不详,著《证因方论集要》六卷。”[4]乃麟之误。《新安医学史略》载:“汪汝麟,字石来,清·嘉道间休宁海阳人。”[3]据查,海阳为休宁古称,建县于东汉吴永安元年(258年)。吾徽古人写籍贯亦喜用古称,现保留有海阳镇为休宁县城所在地,汪汝麟乃是新安医家休宁人氏。 另《中医人名辞典》又载:“汪文绮,字蕴谷,清代广东海阳县人,著有《脉学注解汇参证治》、《会心录》等。(见:《贩书偶记续编》、《中医图书联合目录》)”[1]《新安医学史略》载:“汪文绮,字蕴谷。汪文誊之弟。”又载:“汪十洲,清初,休宁县鹤山里人。县名医,子文誊、文绮,承其学。”[3]从汪文绮《杂症会心录》自序中看有署名为“休宁汪文绮蕴谷氏识”看,汪文绮很明白无误为休宁人,同时也可佐证汪汝麟为休宁人。

《中医人名辞典》载:“李楼,明代江南人,……著《怪证奇方》二卷,传于世,今存抄本。(见:《医藏书目》、《国史经籍志》、《古今名医言行录》、《中医图书联合目录》)”[1]《中医人物词典》载:“李楼,明医家,字小山,祁门(今属安徽)人。尝集《怪症奇方》一册,……后由其友王校正,于1544年刊行。”[5]从上所述人名(物)辞(词)典介绍看,虽里籍不同,但书名生平年代相同,当是同一人。众所周知,王为祁门人氏,多年行医祁门。“常与李楼相互论医,后校正李氏《怪症奇方》(1544年),且于书后添加附承。”[3]而《怪症奇方》是由“明·李楼编,王校,见《全国中医图书馆联合目录》存”[2]。从他们生前密切接触论医看,李楼当属祁门人。

朝代不详

古时文人著书作序记载都以帝王年号干支表明,无公元年历记载之习,而各朝代帝号相似亦不少见,故易造成人为移位而错,有的记载可误差数百年之多。

《新安名医考》载:“王炎,字晦叔,清·婺源武溪人,生于雍正三年(公元1726年),卒于嘉庆十一年(公元1807年),享年81岁……,医著《伤寒论》编在《双溪类稿》中。”[4]而《中医人物词典》[5]、《新安医学史略》[3]载:“王炎(1138~1218年)南宋文学家,字晦叔,婺源(今属江西)人。乾道五年(1169年)进士,……著作甚富,总题《双溪类稿》,其中有所注《伤寒论》等,已佚。……所辑《本草正经》三卷,为《神农本草经》最早辑本,今佚。”《中医人名辞典》载:“王炎(1138~1218年),字晦叔,宋代婺源(今江西)武溪人。(见:《徽州县志》)”[1]《中医 文献 辞典》载《本草正经》条:“本草著作3卷。南宋王炎(晦叔)辑,约成书于嘉定十年(1217年)。《神农本草经》最早之辑佚本。此书在明末尚存,今佚。惟其序文存《双溪文集》中。”[6]所著皆道明为宋人。综上所述,名字书目皆相同,而生卒年代则相距约六百年左右。

《中医人物词典》在介绍婺源医家朱日辉时称:“朱日辉,明医家,字充美。”[5]而《新安名医考》[4]、《中医人名辞典》[1]、《新安医学史略》[3]则明确称之为“清代婺源县沱川人”。惜所著《医学元要》、《加减十三方》、《试奇方闻见录》、《大家文翰》等书,均佚,是故确切年代,无处考证。

现代 考古大家郭沫若先生曾经明确指出:“无论作任何 研究 ,材料的鉴别是最必要的基础阶段。材料不够固然大成 问题 ,而材料的真伪或 时代 性如未规定清楚,那比缺乏材料还要更加危险。因为材料缺乏,顶多得不出结论而已,而材料不正确便会得出错误的结论。这样的结论比没有更要有害。”可见,在挖掘、整理、研究、提高祖国医药学文化遗产之时,考订史料的真伪同样是十分必要的。完备新安医家史料,纠偏历代医家的姓氏、里籍、生卒年代是项 科学 又严谨的工作,这项工作还靠广大医史研究者不懈努力,挖掘补正,还其真实的面目,方可避免讹错沿袭,不致贻误后学。

【参考文献】

1 李 云主编.中医人名辞典[k].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8:377,649,652,404,236,247,792,28,228,877,407,405, 307,55,158.

2 王乐主编.新安医籍考[m].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9:509,56,452,366,155,269,292.

3 洪芳度主编.新安医学史略[m].安徽:歙县卫生局,歙县中 医院 ,1990:237,187,111,246,211,231,220,207,134,106,168.

篇9

【政法、行政、政党】宪法、法理、司法制度、法制史、诉讼法学、行政法学、民法、刑法、商法学、地方法规、国际法、国家行政管理、中国政治、思想政治教育、国际政治、管理科学、党史、建党理论、政党研究、学习心得、"三个代表"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理论研究、邓小平理论研究、基层政权建设等

【数学、物理、地质、天文】数学、力学、物理学、生物学、天文学、地理、气象、地质、地球、海洋、测绘、资源、化工化学、环境与资源、金属、燃料化工、石油、矿业、冶金、轻工业、天然气工业、手工业、有机化工、无机化工其它化学工业等

【农业】农艺学、渔业、林业、水产、农业基础科学、农作物、园艺、植物保护、畜牧、动物医学等

【工程】工业通用技术及设备、机械仪表工业、航空、航天技术、交通运输、水利工程、农业工程、建筑科学与工程、动力工程、原子能技术、电工技术、国防科技、物资管理等

【医药、卫生】中药学、中医学、西医、基础医学、临床医学、传染病、心血管病、呼吸、内分泌腺、预防医学、寄生虫病、消化系疾病等

【汉语言文学、新闻出版】文学史及创作理论、文秘、应用文、中国古代文学、书法理论、中国现代文学、文论、汉语与语言学、中文教育、新闻出版事业、图书情报、等

【哲学】哲学基本理论、心理学、宗教、美学、伦理学、逻辑学等

【历史】史学理论、中国通史、中国古代史、中国近代史、中国现代史、世界各国史、历史人物、地方史志等

篇10

中国医学史是高等中医院校开展的一门重要的基础课程,介绍了中医药发展的历史。该课程的主要教学对象是刚进入医学院的新生,对中医学尚无更多的认识。如何让从未接触过医学史甚至从未接触过中医的新生听懂中国医学史这门课,或者是更高的要求,如何让医学新生对中国医学史感兴趣,热爱这门课,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值得我们教学一线的每一位老师深思。“读史使人明智”,中国医学史作为医学生最早接触的基础课程,对于培养学生对中医药的兴趣以及培养学生的人文科学精神和深厚的中医底蕴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纵观前几年的教学经验,中国医学史的教学模式主要是“满堂灌”,学生积极性和主动性均较低,未能很好地发挥中国医学史在医学生五年学习生涯中的重要作用。李岚清同志说过:“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和时代背景,是我国教育在新的历史时期改革和发展的必然选择。”教育改革已经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然而如何改革可以更好地调动学生的主动性仍需一线教师们继续探索。笔者认为中国医学史教学改革的主要方向应当是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现将笔者的一些教学改革思路略述于此。

1教学身份互换

所谓教学身份互换,即是让学生当老师,老师当学生。主要分为三步,一是教师布置下节课的教学内容,学生课前搜集相关材料,并制作PPT,准备下节课上讲台教学;二是课堂前30分钟学生负责讲解;三是老师对学生的讲解进行点评和补充。教学身份互换的目的是让学生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教学过程中。课前学生通过搜集材料,不仅熟悉了资料搜集的途径,更在备课的过程中掌握了教学内容并分清了教学内容的主次重要性。课堂上安排学生30分钟的讲解目的是在学习的前提下,让学生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自己,丰富自己的演讲经验。在学生讲课结束后,由教师上台点评和补充学生的教学,让学生认识到自己的进步与不足的同时,补充学生忽略的重点内容,保证了教学质量。此外,笔者认为这一教学方法有助于师生双方站在对方的角度上看问题,使得教学过程可以更加顺利且保质保量的完成。教学身份互换是师生之间的相互学习,在提高学生学习积极性、主动性的同时,也开拓了老师看问题的视野,使得老师更加了解学生的思维方式,是对传统“填鸭式”课堂的一次改革。改革的目的是为了师生的共同进步和最大限度地发挥中国医学史在学生的学医生涯乃至以后临床工作中的重要作用。中国医学史教材中很多独立性较强且在整个中医界得到普遍重视的章节都十分适合教学身份互换的教学。首先,章节内容相对独立,适合学生学习,若是章节与前后关联性太强则学生自学及准备的过程中容易忽略重点,并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迷失自己,从而丧失学习的兴趣;其次,若是章节内容在整个中医界受重视的程度高,则相关论文及著作更多,学生可以较为顺畅地获得全面的知识。笔者尝试从“四大经典的内容与价值”“临证各科的发展与特点”等内容实行教学身份互换的教学尝试,例如“四大经典的内容与价值”一节是教学的重要内容之一,一直以来其重要性对于教师而言,是课堂上的不断强调其重要性,对于学生而言是仅仅考试所占比例大。因此如何教学才能取得更佳的教学效果值得每一位一线教师的思考。在此前提下笔者在“四大经典的内容与价值———《黄帝内经》”的教学过程中尝试教学身份互换教学法。一是嘱学生课前备课,了解《黄帝内经》的成书及其主要内容,收集《黄帝内经》对历代医家的学术影响,准备PPT及课堂汇报内容。二是让学生课堂上讲课,带领大家一起学习。三是教师点评,指出学生的优缺点,帮助学生进步,并补充学生忽略的重点内容,从而保证教学质量。经过这次的课堂教学身份互换教学后,可以很明显的发现学生对于《黄帝内经》相关内容的掌握更加充分,关于《黄帝内经》对整个中医学重要贡献的认识也更加充分。

2专题辩论

开展中国医学史相关专题的辩论,是列一专题,然后让学生分为几组课后查找资料,课堂上分组辩论。正所谓“真理越辩越明”,辩论的目的不是分胜负,而是让学生在辩论的过程中思考自己分析问题的角度是否合理、对辩题的理解是否正确、资料是否充足。这不仅可以打开学生的思维,而且能让学生通过辩论对教材里的一些内容有更加深刻的理解。相较于以前“垂直”的教学模式,“辩论”是在老师把握大方向的前提下,学生自主、自由地参与学习。作为一名大学生,已经不需要像中小学生一样,在老师的带领下逐字逐页地学习,学生更要学会的应该是如何自主学习,如何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学生在准备辩论资料的时候,是对辩题的理解和分析的过程,并且学会如何快速且全面地搜集资料。学生准备辩论的工作是对资料的主次处理的过程。辩论结束后的讨论是更是反思自己思路的过程。专题辩论让学生有更大的空间参与教学,并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从而更加积极地学习。《中国医学史》中像“医药的起源”“中西医学的交汇与冲突”等存在争议的章节最适合做“专题辩论”式教学。当然,我们也十分清楚,几千年的传承与争论都未能明确的问题不可能在一次课堂的专题辩论上就辩明了。我们辩论的目的是为了让学生更加全面的认识问题。例如,以“医药的起源论”为辩题,课前让学生分别从“医源于圣人”“医源于巫”“医源于动物本能”“医食同源”四个方面收集资料。课堂上教师把握节奏,让学生分为四组进行辩论。在“专题辩论”教学后,发现学生对医学起源的认识不再局限于书本知识,而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对“圣人”“巫术”等词也有了新的认识。

3实践性教学

实践性教学是为了让学生更加具象地认识中国医学史的发展,并充分发挥社会公共资源在教学中的重要作用。例如,结合安徽省历史博物馆及校内新安文化馆让中国医学史教学更加直观可见,并激起学生对中国医学史的兴趣。博物馆中所陈列的古籍、文物、图片、标本等,均在历史演变的过程中出现的,从某方面来说,它们是在演示着中国医学史。关于中医药发展的历史,相较于《中国医学史》中更加明确和完整的记载,博物馆陈列的文物相对不完整、记载相对粗略,于是两者的结合更显得十分重要。带领学生参观历史博物馆,是为了在参观中学习,实践与理论相结合,让学生更加直观真实地感受中国医学史的变迁。实践性教学的最大优点是充分调动了学生对新事物的好奇心和对学习的热情,在参观的过程中带着求知的心情,使得学习变得轻松且愉快。在参观前让学生预习课本并自行查找相关资料,大致了解相关内容,在参观的过程中教师按照陈列物讲解中医药的演变过程。在实践性教学的尝试中,发现学生对中国医学史这门课的兴趣明显增加,并对中国医学史有了一个更加具象的认识。

4改革考核方法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考核方法直接影响他们的学习态度。然而考试不是目的而是方法,如果方法用错了只会适得其反。如果只是单纯的期末考试考核方法,很难调动学生在课堂上的热情,很多学生更加倾向于平时不听课甚至逃课,期末努力啃书。因此改革考核方法是教学改革中的重要一步。将学生平时参与的“课堂教学任务”“辩论任务”以及“在实践性教学”中的贡献度列为平时考核成绩,和期末的考核各占总成绩的50%。可以说单纯的期末考试只在期末考试前调动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而改革后的考核方法则可让学生在整个中国医学史学习过程中都充满热情和活力。

5小结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人为鉴,可知得失;以史为鉴,可知兴替”,中国医学史的教学目的不是简单地让学生了解中医药发展的历史,而是让学生从中医药兴衰的历史中掌握中医药“兴”的条件和“衰”的原因,以此为基础反思现代中医药的发展以及如何为中医药的发展创造条件。因此,学习中国医学史是十分重要的。如何让中国医学史得到学生的重视,并主动参与到学习过程中显得至关重要。“教学身份互换”“专题辩论”“实践性教学”三种教学方法的教学目的都是让学生从被动学习转变为主动求知,更加积极主动地学习中国医学史。相较于“一言堂”的枯燥和乏味,此三种教学方法使得学生的求知欲明显增加,课堂学习氛围更加良好。

参考文献